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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天生是一對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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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菲,你很緊張?”禮信脫去她的睡裙,看著她緊握床單的手,自己反而也變得緊張起來。他從未如此緊張過,與歹徒在槍林彈雨中作戰都沒這麽緊張過。

“我才不緊張。我們又不是第一次。”嘉菲逞強地回答著。但她知道這次跟上一次不一樣,因為男主人公是清醒的。

禮信脫去上衣,俯下身,一點一點地吻著她的雙唇,安撫她的情緒。手也沒閑著,脫去彼此之間所有的遮擋物。兩人赤誠相見,不禁臉紅心跳。禮信羞澀地笑了一下,慢慢地伸出手,順著嘉菲優美的曲線,觸摸她光滑白皙的肌膚。手指所到之處,撩起了陣陣火辣辣的灼熱。嘉菲全身陣陣酥麻,死死地咬著唇,難為情到極致,別過了臉。

禮信輕輕地扳過她的臉,再次吻上了她。兩人緊緊相抱,激情擁吻,在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中,徹底點燃了全身的細胞,心跳也飆到了最高值。

……

“疼!疼——死——我——了——”

禮信被嘉菲的叫聲嚇得差點繳械投槍,趕緊退了出去,心疼地擦拭著嘉菲的眼淚,說今天就到此為止。“不行!繼續!”嘉菲擺出“不成功便成仁”的表情,說惠歆教她女上男下不會疼,於是爬到禮信身上,瞎折騰,亂搗鼓,過了好久才尷尬地問出一句:“女上男下怎麽操作?”

禮信差點笑場了。他見嘉菲在網上搜索相關教科信息,奪過她的手機,扔到地上,一個輕松的側轉身,再次反客為主。“嘉菲,你忍一忍。明天我給你做可樂雞腿。”他使出了殺手鐧。

嘉菲點點頭 ,把心一橫,牙一咬,視死如歸地躺好。“來吧!”

禮信再次吻上了她,展開了他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夜。

……

兩人躺在床上,氣喘籲籲地回想著剛才一幕幕翻雲覆雨的羞人場面,胸膛還在劇烈地起伏著。“嘉菲,我有沒有又弄疼你了?”

嘉菲幸福地搖了搖頭,轉過身,看著禮信,還沒說出口,臉已經熟透了。禮信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,寵溺地摸著她的頭,問她想說什麽。

“我們,我們再來一次。”

“我的小公主,這麽早就折騰我?奉陪到底。”他笑著撫摸著嘉菲嬌艷欲滴的嘴唇,吻了上去。兩人再次翻滾起來。

三天後,禮信捧了一束菊花,帶著嘉菲來到方清姿的墳墓前。“媽,好久沒來看你了。最近發生了很多事。商光棟他給了我一億,我讓東澤以你的名義全捐給了希望工程。小時候,我總是希望能快快長大,就可以保護你。後來我長大了,你卻不在我身邊。媽,我給你找了個兒媳婦,我知道你一定會滿意的。”

嘉菲讓禮信走遠點,低頭講著悄悄話。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墓碑,而是方清姿本人。禮信斷斷續續地聽到了“報仇”“第一次”“痛死了”,猜出她在講訴他們相遇的故事。

嘉菲坐在車裏,從禮信那得知這輛車就是他用賺來的稿費買的,便問禮信到底賺了多少。

“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,反正夠養你幾年啦。嘉菲,我一直很想問你,我們那晚到底幾次了?”

嘉菲滿臉嬌羞,湊到禮信耳邊,小小聲地說了個數字。禮信楞了一下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**

戲中,賴先森向姚崢求婚,得到她的同意後,發出爽朗的笑聲。下戲後,惠歆沒有跑過來遞水遞劇本,而是趴在桌上睡著了。賴先森拿著扇子,輕輕地給她扇著。

“啊,森哥,對不起。”惠歆擦了擦口水,搶過他手裏的扇子。她聽到賴先森用怪責的語氣讓她晚上別和小釗玩得太晚,早點睡覺,忙辯解著:“我沒有玩游戲。對了,小釗他去機場接你的家人了。”

賴先森微蹙起了眉頭,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別墅。弟弟賴先鑫長得跟他一點都不像,長滿雀斑的小鼻子上架著一個黃色鏡框,更加顯得他的兩條眉毛淡薄稀拉。

“這次又想要多少?十萬夠不夠?”賴先森厭煩地拿出支票本,讓他收完錢就快走。

“哥,你不是這麽小氣吧?我想裝修下房子,讓爸過得舒服點,這點錢哪夠?”

賴先森的眼神變得柔和多了,讓小釗去銀行轉二十萬到賴先鑫的戶口上。惠歆端來水果拼盤,放在了賴媽媽面前。賴媽媽算是農村婦女裏比較潮的,穿著一身豹紋裙,一張臉塗得像床單一樣白,與黝黑的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她張開血紅大嘴,一笑起來,臉上的粉開始簌簌地往下掉。“先森,不是媽說你,你過上好日子,也幫一下你弟弟。你讓他跟你一起在北京混吧。”

賴先森沈下臉,直言不諱賴先鑫好吃懶做又心高氣傲,說話做事不知分寸,留下來只會給自己闖禍。他讓惠歆去買機票,要最早的班機,然後下了逐客令。

惠歆看著那對面面相覷的母子,輕言勸道:“阿姨他們剛下飛機,已經很累了,你讓他們休息幾天吧。一家人難得聚一下。”

賴先森冷冷說了聲“你看著辦吧”,怏怏不樂地上樓去了。賴媽媽拉著惠歆的手,稱讚她真會說話,然後耷拉著眼角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,難過地說:“怎麽說都是一家人,他居然這種態度。助理小姐,我們是不是讓他覺得很丟臉,擡不起頭?”

惠歆安慰了她幾句,來到賴先森的房裏,拿掉他蓋在臉上的劇本,怪責他不應該這麽對待母親和弟弟。

“你知道什麽啊?出去!”

惠歆看著他那副冷酷無情的模樣,也提高了音量,憤憤然地說:“森哥,我對你太失望了!就算他們再怎麽不濟,也是血溶於水的親人啊。難道面子比親情還重要?”

小釗從銀行回來後,告訴惠歆這母子倆都是吸血鬼,賴先森要不是因為他父親,早就和他們恩斷義絕了。惠歆一驚,忙問是怎麽一回事。小釗嘆了口氣,繼續說:“是樂哥告訴我的。森哥的親生母親在他滿月時就扔下他,跟別的男人跑了。後來他父親再娶。賴先鑫是森哥的繼母帶來的,並不是真正的兄弟。那兩人也真是極品,動不動就找森哥要錢,動輒數十萬。說實話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
惠歆內疚極了,再次來到賴先森的房前,想向他致歉,卻被賴先森拒之門外。當天晚上,網絡上出現一篇報導,說賴先森名為慈善大使,實則冷血無情,拒絕撫養親生母親。吳翠茵找到一家報社,向記者韓若雅吐露不為人所知的辛酸往事,說這兩年間找過賴先森許多次,他卻拒而不見。現在她欠債,想向他要點錢幫忙下,他也不肯拿出一分錢。

惠歆和小釗的電話快被打爆了,無數家媒體想證實這個消息是否屬實。小釗被陶樂叫去工作室幫忙發通稿,惠歆留下來陪著賴先森。她用備用鑰匙打開門,發現賴先森把自己悶在被窩裏,手機已經扔到魚缸裏餵魚了。

“森哥。”她坐在床頭,輕輕地喚了聲。

賴先森讓她去把門關上,用沙啞的聲音說不想讓人看到他這模樣。

“森哥,我把門鎖上了。”

賴先森終於肯鉆出頭,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證明了他剛剛哭過。他無助地望著惠歆,說:“抱抱我。”在惠歆的懷裏,他失聲痛哭,斷斷續續地說:“為什麽一個個都向我要錢?那女人是,阿姨也是。我是搖錢樹嗎?她們又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我?”

賴先森回憶著童年,自己的繼母有好吃的都給弟弟,對自己不是打就是罵。有一天,他終於受不了,跑到吳翠茵那裏哭訴,想跟著她一起生活,卻被吳翠茵用棍子趕了出來,讓他不要來影響她的新生活。“你死鬼老爸已經毀了我的前半生,你還想毀了我的後半生嗎?早知如此,你一生下來,我就把你扔到河裏去。”吳翠茵這句話成了賴先森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傷痛。他哭著叫她“媽”,換來的卻是一陣毒打。回到家中,又因為賴先鑫誣告他偷吃東西,被繼母毒打一陣。對於那時年幼的賴先森來說,父親賴錫根是唯一的一抹溫暖,也是他在四川老家唯一割舍不下的人。

後來,繼母為了省點錢,好給賴先鑫請家教,讓賴先森早早地從高中輟學。賴先森也因此開始了自己的北漂人生。

記者招待會上,賴先森被記者的連番發問弄得招架不住時,賴錫根卻突然出現了。多年的勞作讓他的雙眼深深陷了進去,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。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,因為兒子出了事,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,面對著幾十架攝像機,用濃濃的四川音講訴了前因後果。最後,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希望媒體不要再拿賴先森的身世大做文章了,還給賴先森一個安靜的環境,好讓他繼續他最愛的演藝事業。

賴先森含著熱淚,攙扶著賴錫根,離開了發布現場。他一次性支付了吳翠茵的負債,然後在律師季東澤的見證下,雙方簽署了協議。今後吳翠茵再也不能用任何名義鬧到媒體去。賴先森看著她欣喜若狂的模樣,放下了他心中二十九年來對母愛的渴望。

賴錫根帶著妻兒回去了,留下了一袋他親手栽種的地瓜。賴先森吃著惠歆煮的甜地瓜,心情也好了許多,讓她跟自己對劇本。

這是男一在解除誤會後,向女一示愛的片段。

惠歆看著劇本,念道:“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。我不會再接受你了。”

賴先森用大力抓住惠歆的手,眼神堅定又帶著款款深情說:“我是個大無賴,一定做了很多錯事,傷透你的心。如果我現在說我已經喜歡上你,你會接受我嗎?”

惠歆指出他背錯臺詞了,賴先森卻把她拉到自己身前,認真地重覆了最後一句話。

“森哥,你入戲太深了。”

賴先森把惠歆拉到懷裏,懇求她原諒自己,不要和小釗在一起。惠歆又驚又喜,連忙解釋自己和小釗只是朋友,她的心裏從來只有——

“只有我是吧?”帶有濃濃嗓音的笑聲響了起來。賴先森加大了手上的力氣,帶著某種篤定,繼續說,“以後我的心裏也只有你一個。惠歆,做我女朋友。”

“嗯。”惠歆喜極而泣,隨即也抱緊了賴先森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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